【顶撞】(51-60) 作者:陈莘
2023年2月16日转发自S8 第51章:床上禁忌词
回到宾馆,姜瑶把自己摔到床上。
“又困了。”舟车劳顿一天,飞机上补的睡眠质量也不太高。
江启言去拿出电脑打开,之前公安局发过来的陈望舒一家的档案,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还有年底的一些收尾工作需要等他处理。
“你今晚拿眼神撩我。”
姜瑶起身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见他没反应,就拿手指戳他的背。
“你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姜瑶想起这句经典语句,没绷住,自己先笑了。
江启言转头看她一眼,眼神颇为无奈。
他把陈望舒一家的档案转发给了姜瑶。趁着她认真看资料的时间,他要赶紧把待办的公务处理完。
陈望舒的父亲年从工厂下岗,中间折腾了十年,注册过小公司,开过饭馆,都失败了,后面就没记录了,应该是一直失业在家。
陈望舒的母亲是高级技术工人,经历过下岗潮也没有被辞退,应该是她的收入一直支撑着这个家,但是她去年月去世了,猝死,有医院证明。
也许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陈望舒大学以前的学业没有受影响,荣誉颇多,甚至还有竞赛获奖。档案上的照片,虽然青涩,但是也十分俊秀。
姜瑶不禁有很多假设,如果陈望舒的父亲经商成功,足够支持家用,也没有开始赌博,这个家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换一个方面想,如果这位母亲,没有那么坚强,如果陈望舒没有那么聪明努力,没有那张俊美的脸,这个家庭又会坠落到什么地步?
人生就是不幸与幸运的交织。
姜瑶的人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顺遂时总是乏于对人生的思考。
江启言一直默默看着她的反应,等她回神,才开口,“今天辛苦了,早点洗漱休息。”
“嗯。”姜瑶默然起身去洗澡。
姜瑶走到半路又回头,发现江启言还在看她,眼里分明有话,却没说。
姜瑶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江启言有些愕然,但还是回抱住她的腰。
“下次有说不出来的话,拥抱就好,我就吃这一套,知道了吗。”表示抚慰也好,支持也好,拥抱就是最好的语言。
“知道了。”他的嗓音真是低沉得很悦耳。
“那亲吻呢?”
姜瑶刚被拉着侧身坐到他腿上,就听到他的提问。
“亲吻……”话没说完,就被吻堵住了嘴。
因为是侧身坐着,背后没有依靠,姜瑶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江启言揽住她的腰背倾身覆上她开合的唇瓣。
轻轻吸吮对方的唇,发出声音也不在意。舌伸入对方口中搅动,与他的舌纠缠着,每一次触碰都美妙至极。
姜瑶被亲得有点脸红,湿润的唇看起来像果冻一样诱人。
“亲吻喜欢吗?”江启言喜欢欣赏她情动的样子。
姜瑶哼了一声,预感他又要骗自己说些羞人的话,但还是诚实回答了,“喜欢。”
他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就一直顺毛一般抚摸她的背。
当然,是伸入衣服里的。G省天气热,姜瑶只穿了一件短上衣。
姜瑶闭着眼窝在他怀里,享受江律独家的抚摸服务。直到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内裤,“这里会疼吗?”
昨晚刚做过,虽然有所克制,但还是怕她疼。
姜瑶下意识想炸毛,但是他摸那里动作很轻柔,特别是抚摸还未肿起的小阴核,竟然越来越舒服。
“不疼。”她懒懒地舔起了他的脖颈,和突起的喉结。
能明显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虽然还是不动声色摸着逼,但是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江启言一直把她摸到内裤湿透,哆嗦着快要攀顶,才把她放到床上。
在他戴套的功夫,姜瑶挑了个姿势,他平躺着,自己趴到他身上,这样既满足自己要在上面的骄傲,又不用自己动,比较省力。
可是这样他进出的时候,总是磨到她的阴唇和阴蒂,抽插没几下,姜瑶就哭着说要到了。
“这可是你挑的姿势。”言下之意,自己受着。
说着,重重入了进去。肉壁随着他的进入而不断扩张,浅处一块凸起的软肉被阴茎上的青筋突起狠狠擦过。
姜瑶终于忍不住泄了身,下身抽搐着绞紧,潺潺流下水来。
咬得太紧了,江启言被迫在她体内停住,跟她一起忍受这阵高潮。
忍过这阵,他又开始动了起来,姜瑶刚高潮完,身体敏感得受不住,连连求他轻一点,“慢一点,好难受……老公……”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你今晚不是说我是你爱人嘛……慢一点好不好,老公……”姜瑶难得的撒着娇,本指望他会轻一点,谁知道他越发用力地肏起她来。
粗长的肉茎快速地进出着那狭小的洞口,每一下都直捅到底,捣到花心上,一阵酥麻。快感如浪潮般堆迭着涌起,姜瑶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娇声哭叫个不停。
那根肉棒如同不知疲倦般在甬道内冲撞着,囊袋与阴阜撞得啪啪作响。
她喷了两次,实在累了,闭着眼想要睡着,由着他调整她的姿势,换着法子肏她。快感还在继续,就算累得动不了,也无法入睡。
他也没有多做,射了两次就抱她去洗澡,是她太敏感,没一会就要泄,所以才这么累。
“再喊几句老公试试?”洗完澡抱她回床上时,江启言忽然咬着耳朵逗她。
姜瑶要是早知道,他听到这两个字,就跟磕了药一样,她绝对死也不敢在床上喊这个。
“睡吧。”他习惯性把姜瑶圈在怀里,伸手关灯,“我的宝贝。” 第52章:苦难
姜瑶早上醒来时,窗帘开了一半,晨光从窗里倾泄进来,铺了一地的灿烂。
茶几上在煮水,咕噜咕噜冒着白气。早餐摆在桌上,最简单的白粥包子,封在塑料袋里,只透出一丝香气。
江启言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面前摆着一壶沏好的茶。
“你好早啊。”姜瑶揉着眼睛下床,把窗帘完全拉开,阳光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去洗漱了来吃饭。”江启言坐在阳光里,笑着看向她。
姜瑶觉得今天的所有事物都温柔得恰好,让人想拿一滴琥珀装了永远定格下来。
但是今天要干的事可和温柔不沾边。
昨天来接机的小张,又带司机来送他们到陈望舒家所在的街道。
“人已经到了。”小张不下车,他是当地政府的人,并不插手这件事。
走进交错的小巷里,拐了几道弯,就能看到陈望舒家的房子。
这一片全是低矮的自建房,论破旧程度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是有一间房特别显眼。
外墙泼满了红油漆,写着一个个血红的大字,“死”。走近看,门上还有一些威胁的话,像什么“不还钱斩死你全家”此类种种。
门虚掩着,他们推开走进去,天井处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中间还倒着一个。
当中领头的站出来,笑着打招呼,“江生,江太,人带到了。一共三十五万,我们这里就当再没有这个人。”
“把他的账面拿出来。”
“我们老板没给,就交代我说三十五万。”领头的年轻人笑嘻嘻的。
“我没这么多耐心。”江启言看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很慑人。
年轻人迟疑着想再看他一眼,却莫名有些发憷。这才让手下把一个文件夹拿过来。这上面记录着陈望舒父亲欠还钱的所有账目。
十几年的账目,满满一沓。江启言径直往后翻,最后几条,显示他欠的款只剩一万多人民币,但是半个月前,又借了十万。
领头的小流氓本来想虚报数目捞一笔,现在暴露了也有点心虚。见江启言目光停在那十万上,连忙解释道,“这是他儿子借的,两星期前吧,说有急用。”
陈望舒借的?他前几天都差点去黑诊所卖血卖肾了,还借钱?
江启言拿出准备好的支票,填了个数字交给他们,就算两清。
没人去管地上晕倒的瘦老头,也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装的。已经联系好了主治精神的第三人民医院,等会救护车会来接人。不出意外,这老头进了精神病院,这辈子是再也出不来了。
他们在从巷子往外走时,和一个姑娘擦肩而过。姜瑶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见过,猛然忆起某个场景,连忙追上去叫住她。
“你是……陈望舒邻居家妹妹?”那天在A大门口抱住他的女孩儿,似乎是陈望舒这一系列问题的源头。
“你们……”女孩神色有些复杂,“你们是望舒哥哥叫来找我的?”
姜瑶演戏向来面不改色,“对。”
“你们告诉他,我不怪他还不上钱,你让他别躲了,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她眉头紧锁,垂着眼睛看向脚下。
“他欠你钱?”姜瑶很震惊,又连忙掩饰掉惊讶。
“你还需要多少钱?”姜瑶问她。
女孩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的痛苦藏都藏不住,“我不知道。”
当年,陈望舒的父亲老陈下岗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妻子没有下岗,而自己下岗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之后的四五年,老陈都靠做点小工赚点酒钱,主要靠妻子的收入在养家。
直到妻子意外怀孕,他才重新打起精神,打算干点事业,重新撑起这个家。两夫妻结婚多年都没有怀上,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被他们看作是转运的福星。
邻居老刘是当年一起工作的工友,后来也一起下岗,现在在建筑工地干活。勤勤恳恳许多年,也算有些积蓄。
老陈心思活络,那会儿流行下海开公司。就跟老刘借了点钱,寻思着也下海捞一笔。
刚好老刘家新添了个闺女,他家又有个小子,要是配一对,以后横竖是一家。老刘就把千把块钱积蓄全给了他。
那个年代,万元户就算是顶有钱,千把块可不是小数。
这么多年,老刘就一直看着老陈生意失败,把钱全砸水里,然后做什么砸什么,直到完全绝望、消沉。后来老陈从终日酗酒,到开始赌博,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反正自己家也不急用钱,老刘就一直没催陈家还钱。
老刘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去医院检查,好像只要不确诊,身上就不是真的有这毛病似的。
老刘在家里晕倒的时候,他就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医生说是胰腺癌中晚期,预后很差。
他不想治了,反正也治不好,何必费那钱。但是老婆和闺女非要治,还去找陈家还钱,根据通货膨胀的程度,连本带息要人家还十万。
老婆哭着骂老刘,“我当然知道小陈苦,但是我们家不苦吗?你人都要没了,还管人家苦不苦?”
可是十万哪里够,ICU里住一天就要一万多,老刘一天不死,就是花钱的无底洞。
陈望舒要自己扛起这笔债。林纾给的钱都被填了父亲借的高利贷的窟窿,就算她的资金没有被家里管制,陈望舒也不会拿她的钱。
这是他自己家的债,不能让她还。
十万块钱真的不多,买不到一个普通皮的铂金包,买不到A城一平方的房。
但是陈望舒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
姜瑶有些沉默,这些事太沉重了。
人世间的苦难,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就是难以摆脱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有人相信宿命,有人相信轮回,解决不了真实的问题,只能谋求减轻精神的痛苦。 第53章:陈望舒,你自由了
姜瑶有点蔫,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很大。
有些人生来就鲜花锦绣,有些人却要面对一个破败的家。阶级间的障壁,隔绝的不仅是物质,更是信息。
江启言抱了抱她,就如她所说,拥抱是最好的语言。
“我们吃完饭直接去省会,辛苦一些,我们早点回A城,好吗?”他最近对她的说话语气都很温柔。
“你不要总觉得我一点苦都吃不了好不好?”姜瑶却不领他的情。
江启言失笑,但还是要顺她的毛,“好,我知道了。我们今晚把陈望舒安置好,明早回A城。”
从B市到省会需要快三个小时,一路上盯着不断延伸的高速路,姜瑶明明昏昏欲睡,但是又睡不着。
江启言注意到她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每年会抽一段时间去做法援。”他大学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Probono的观念很深。
姜瑶抬眼看他,“你这种级别的,还去做法援?”
“在那里遇到的事情一点也不简单,有很多相当棘手的案子。”城市里的纠纷,可一点也不比城镇少。
江启言挑了几个事例给姜瑶讲了讲,事件的精彩程度堪比伦理小说。姜瑶甚至觉得自己在看老娘舅。
姜瑶当然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凑过去在他脸上啵唧亲了一下,“小叔叔,有你真好啊。”
“我这一趟,确实学了不少东西。”
到省会时是下午五点多,姜瑶没胃口吃饭,提议直接去找陈望舒。
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小张进去交涉了片刻,就有人领他们进去。
这是姜瑶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公安局内部很大,结构有些复杂,反正姜瑶一进去就有些找不着北,被人一路领着去了审讯室。
透过门口的玻璃,能看到陈望舒一个人埋头坐着,头发垂下来,看不清脸。
“他情绪有些激动,要不……”领路的警察想进入陪同,但是被江启言拒绝了。
本来不应该把他关在审讯室的,但是陈望舒一出来就想往外冲,被制服在地也使劲挣扎,跟不知道疼似的。
门一开,陈望舒抬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他猛地站起身,举起椅子往地上重重砸下,“放我出去!”他几乎是在嘶吼,额角的青筋都随着吼叫而突起。
“你们知道我晚出去一天要多还多少钱吗?”他几乎要扑上来,但是似乎被制服的次数多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高利贷,利滚利,晚出去一天多百分之十,多一万啊!”
“你们这些警察,不去管放贷的,抓我干嘛?是,我是差点卖肾去了,那还不是被那些放贷的逼的?”
陈望舒像疯了一样,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这些话既像是对他们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的钱已经被还清了。”江启言上前扶起倒地的椅子,示意他坐。自己拖过另一张椅子坐下。
陈望舒不坐,站在远处观察他。
“听清了吗?你身上没有债务了,你父亲现在在医院住院治疗。”江启言看着少年的眼睛,“陈望舒,你自由了。”
姜瑶去把审讯室沉重的铁门推开,表示他随时可以离开。
陈望舒将信将疑地走到门边,姜瑶离他很近,能看到他原本俊秀的脸现在憔悴得不成样,眼睛深处空洞洞的一片。
“出去之后,打个电话给林纾,你知道她的备用号码的。”姜瑶轻声说。
陈望舒空洞的眼终于有了波澜,“你们都是她的朋友?”
“不然呢?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其它人关心你吗?”姜瑶语含嘲讽。
“你也别抗拒她的帮助。现在你没负担了,你们是平等的。对你的好,慢慢还她就是了,没什么还不起的。”姜瑶言尽于此,他是聪明小孩,应该懂她在说什么。
陈望舒喉头滚动了几下,垂下眼,“谢谢你们。”
他给姜瑶和江启言深深鞠了个躬,更多感激的话含在嘴里,没有出口。出口的是浅薄的,这些都会深刻在心里。
他之前被生活压得匍匐在地做狗,现在终于可以站起身,堂堂正正做个人了。 第54章:回家
今天是年二十八,姜瑶两人坐早班飞机飞回A城。
姜瑶本来不想睡的,因为一落地就要和他分别。
离除夕就两天了,她要搬回半山和父母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江启言身上好像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姜瑶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心,好像有所倚靠,万事皆可解决。
律师吃饭的本事罢了,姜瑶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飞机上都开始放即将降落的广播了。
从机场回市内的车上,姜瑶都没说话,江启言也没什么反应,他习惯了收敛情绪,即使姜瑶要求过,他也做不到完全暴露自己内心所想。
“年后见。”在车上拥抱了一下,姜瑶下车进了家门。
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带回半山的东西,也没提前打电话给妈妈,姜瑶觉得回自己家没什么好通知的。
把车停到车库出来,进门,都没什么异样。下午三点多,妈妈可能还在午睡没醒。然后她就在一楼客厅发现了林思远。
“你怎么在这?”姜瑶表情有点僵硬。
阿姨过来帮她搬行李箱,顺口解释道,“小林特地送东西过来,你妈妈换衣服去了,一会儿就下来。”
“挺有心啊小林。”姜瑶过来坐到他对面。
“你也刚从G省回来吗?”林思远常年眉眼间都含着一抹笑意,显得很温和,此刻也不例外,微笑着看向她。
“G省……你知道林纾的事?”姜瑶记起那天深夜的电话,林纾会来求助她,是因为林思远说她和江启言在一起。
“是你撺掇林纾来找我帮忙的?”
林思远站起身,坐到她身边,姜瑶皱着眉往后挪了挪。
“你们去了一周就回来了?”他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
“不是一周,是两天。”姜瑶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迎着他的目光,回看他。
家里暖气很足,姜瑶没脱毛衣,不禁觉得有些闷热,于是把头发用手往后梳拢。
长到胸口的茶色长发,她一拢就都乖顺地垂到背后,原来被头发遮挡的细长脖颈露了出来,颈部的皮肤白皙光滑,像一层幼嫩的牛奶皮。
林思远目光变得幽深,他竟然想在那里咬上一口。
“只需要两天?”这显然出乎林思远的意料。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决方法。一个人的做法,能很大程度地反映出他所持有的资源,和他的行事风格。
这次是他有意在探江启言的底,但是似乎结果并不如他所想。
“瑶瑶,你真的了解他吗?”林思远深深望进她的眼,“一个三十岁订过婚的男人,社会关系还那么复杂,你看得透他吗,真的不害怕吗?”
姜瑶懒得听,“你管得也忒他妈宽了。”站起身要走,手腕却被他握住了。
姜瑶不耐地转头看他,不小心撞进他的眼里,林思远的眼睛真是长得好,一般人很难拒绝那一双温柔的眼。
姜瑶挥手要挣开,但是他握得紧,也不说话,只蹙眉沉默地望着她。
“关你什么事啊,放手!”姜瑶烦了,举起另一只手准备挥向他的脸。
“哎哟,干什么啦,怎么打起来了?”妈妈这个时候下楼了。
林思远放开她,站起来向姜太太微笑,“让阿姨见笑了。”
姜瑶气鼓鼓地转身要上楼,姜太太看她一眼,“备餐台有草莓,拿上去吃。”
姜瑶又气鼓鼓地转身去拿草莓,上楼时经过妈妈身边,姜太太看她那样,没忍住笑了,拿吴语小声骂她一句,“还是小宁样。”
这一幕都落入林思远眼中,他也低头笑了笑。
林思远这次来,主要是因为他妈年初五要办个家宴。家宴是最隆重的宴会,因为小型且私密,所以派他亲自上门邀请。
姜太太近来身体不好,就答应让姜瑶做代表去赴宴。 第55章:除夕
除夕前一天,得知林纾也回了半山,姜瑶就喊她到社区的网球场打球。
林纾看起来还行,虽然瘦了些但是脸色不错。
“他联系你没有?”姜瑶见到她就开始八卦。
林纾没说话,进了球场放下东西,用眼神指了指某个方向,“看到那探头探脑的女的没有,我家里新请的阿姨,专门照顾我的,去哪都跟着。”她把照顾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家真是……”林家的管教严得接近病态。
“他联系我了。”林纾笑了笑,口气云淡风轻,但是眉梢眼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说一切都好。”
姜瑶笑出声,“这小子,倒是很骄傲。”都这样了,还一切都好。
姜瑶的发球很凶猛,林纾好几次都没接到。就算不是她发球,林纾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姜瑶不禁又要把旧事提一提,“你对面这位,可是蝉联4年和年A城青少年女子网球比赛冠军的姜瑶女士。”
林纾嗤笑,但是她心情好,没和这傻小孩计较。
今年的除夕有点特殊,因为姜瑶她爸不在家。
有时候就是那么寸,姜总刚从S城出差回来,S城就出现了本土病例,流调之后,姜总升级为次密接被请去隔离了。
于是年夜饭是三个人开着视频吃的。
本来应该挺心酸的场景,但是姜瑶笑得没心没肺的。太逗了,一般人谁遇得到这事儿?
姜总还在视频那头跟她们炫耀,特助托人给他捎了一瓶老茅台,“只要有这个,嗐,我在哪儿都能过个好年。”
妈妈和他甜甜蜜蜜吵起了架,姜瑶趁机给江启言发消息,问他在干嘛,吃饭了吗。
江启言在露台刚点着烟,就收到她的消息。
屋里还乱作一团,江老头把碗碟摔了个稀烂,现在还作势要打大儿子,而大儿子江启行闷声站着,其它人想劝又劝不动,场面颇为混乱。
在干嘛?江启言笑了笑,回了一句,在看戏。
姜瑶回了很多个问号给他。
江启言解释,家庭闹剧。
年夜饭上,江老头按照惯例开始骂大儿子。江启行是个优秀的刑诉律师,但是做刑诉的大多性子耿直,不善于商场上的逢迎应酬,这点让江老头相当讨厌。
江启行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挨骂的次数多了,也习惯了。谁知道他今天闷不作声的,炸出一声响雷来。
江老头风流惯了,情人一直没断过。今天江启行突然说,江老头曾经的某个情人生了个儿子,现在走投无路过来求助,他就把她们娘俩安置了下来。
这孩子是试管做的,那女人处心积虑把用过的避孕套都捡了起来。
谁能想到呢,江老头六十多了,还能生得出孩子,那女人也真是够狠。
江老头气得差点撅过去,连连逼问她们母子在哪。江启行锯嘴葫芦似的,就是不说。
那女的也是精,知道直接来找江老头讨不得好,所以去找了江启行。
露台外就是后院,一个玲珑的八角亭立在竹林间若隐若现。今天月亮虽不圆,但是很亮。
门外是清风朗月,屋内是一地鸡毛。
江缪拉开门出去,站到江启言身边,“小叔,”语气有些怯,“现在要怎么办?”
她一直都有点怕这位只大她十岁的小叔。一是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不算大却差了辈,二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冷,或者说是漠然。
“你爷爷会处理的。”点燃的烟一直夹在指缝间,此刻被他按熄。
“他处理……”江缪嘀咕了一句,“我知道这小孩出现对我们都没好处,但是那可是活生生的两个人。”
为了封口,江老头一定会做绝,那一大一小绝对好不了。
江启言侧头看她一眼,“你也说了,这小孩对我们都没好处。”
这就是不想管了。
江缪碰了个冷钉子,自讨没趣。果然是她爷爷的种,真够绝情的,反倒是他们一家正直得跟走了种似的。 第56章:所谓契合
妈妈在庭院里修了间玻璃房,是个温室,里面种满了反季节植物。
A城也有了疫情,姜瑶被禁止出去鬼混,只好每天跟着妈妈修身养性。
妈妈在温室里坐着看书,姜瑶看着花发呆。如果现在把她栽进土里,每天浇浇水,随便施点肥,姜瑶头上肯定也能开出花来。
年初五,林思远家办的家宴还是照常举办。
本来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现在也被反衬得算有点乐子。
关键是,江启言也在啊。
家宴请来请去,还不都是半山住的那几家。
这次长辈到得倒是很齐,见姜瑶进门,都问起姜总的情况,连带着看她都有些戒备。
姜瑶连忙解释,她爸刚回来就隔离去了,家都没来得及回。她还象征性地把健康宝拿出来晃了一圈,把长辈们都逗乐了。
林思远家是中式风格,玄关和客厅间搁着老大一多宝阁作为隔断,客厅摆着全套红木家私,吃饭也是两张红豆杉八仙桌。姜瑶觉得吧,中式是挺中式,也够富贵,就是有点用力过猛。
姜瑶看了一眼穿着大红色旗袍的林太太,喜庆是喜庆,氛围感十足,但就是用力过猛,看着难受。
姜瑶坐在小孩儿桌,半桌都是发小,还有半桌十三四岁的小萝卜头。
林思远坐在她旁边,一边照顾着闹挺的小萝卜头们,一边还能兼顾其它大朋友。倒是有些东道主风范。
桌上有盘醉蟹,姜瑶没什么胃口,就一直在啃蟹。她得到母亲的真传,吃螃蟹相当有一套,就算是难啃的蟹腿,她轻巧地一掰一折,就能把肉吸出来。
林思远默默地帮她夹蟹,保证她面前的小碗里一定有两只蟹。
“谢谢啊。”姜瑶没客气,只要有东西啃,她就能在宴会上一直待下去。
林思远还给她倒了一小杯酒,“蟹肉生冷,喝点酒好。”看她一眼,又补充道,“这是花雕。”
她一直喜欢的花雕。
“谢谢啊。”姜瑶头都没抬。
江家一个人都没来,林思远他们似乎接到了通知,开宴前跟大家解释了一句,江家出了点家事,让大家先吃。
姜瑶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拿手机,也就不知道江家那边什么情况。
其实所谓的家事,就是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孩子被她藏了起来,自己上门谈条件。
江老头从暴跳如雷,到胸闷喘不过气要吃药,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带着江启行在和那女人谈条件。
江启言一直在边上看戏,他坐得远,其实听不太清他们在小声说什么,但是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推测出谈判的进度。
姜瑶是怎么也想不到,饭后还有小孩儿展示才艺的环节,更想不到在小萝卜头们又唱又跳又弹琴之后,还能轮到他们。
“你妈脑子里在想什么?”姜瑶凑过去小声问林思远。
林思远摇摇头,眼神有些歉意,“我们等会去弹一首就好,D大调奏鸣曲你还记得吗,以前一起弹过的。”
那都好多年前了,当时他们在某演奏家那一起学琴,有位同门师妹办演奏会,他们俩就作为特邀嘉宾,在最后表演一曲四手联弹。
有时候姜瑶不得不承认,她和林思远是有些默契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看过对方成长的各个时期,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姜瑶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于是弹完琴就让林思远出来一下。
房子前面有个小花园,但是北方的冬天留不住任何室外的花,此刻十分凋敝。
两人走到房子侧面的栅栏边。今天天气好,看得到天上的弯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思远笑了笑。
“但是你也能感觉到我们的契合。我们才是真正有未来的。”
他们如果走到一起,一定会成为被祝福的、最登对的一对。
姜瑶也笑,“我和很多人都很契合,凭什么是你呢?”
林思远倾身看向她的眼睛,“因为我确信,我们能走得很远,登上高位。”
林思远需要一位家世相当,同样长袖善舞的女人。他们这种子弟要找的,不仅是妻子,更是事业上的伙伴。
让林思远动心的,不是姜瑶的性格或者容貌,更不是她所谓勾人的小手段,而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他们能拥有的未来。
姜瑶对权势兴趣不大,话不投机,她转身想走,被林思远侧身拦住。
“你喜欢江启言什么?他拥有的,我以后也会有,你给我五年,就能看到。”
两人对峙着,姜瑶不想和那天一样动手打人,弄得太难看。
林思远慢慢靠近她,把姜瑶逼得一直后退,后背撞上栅栏,他伸手把她圈在两臂之间。
姜瑶握紧了拳,随时准备抡出去往他脸上招呼。
“有事吗?”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突然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都悚然一惊。
林思远放开她,回头看去,姜瑶一下就听出了江启言的声音,连忙往他身边跑。
江启言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林思远向着这边走来,两人目光一直交错,如同无声的交锋。林思远没有停顿,慢慢走远了。
“怎么这么巧?”姜瑶抬头看江启言。
“不巧,我在找你。”
姜瑶扑哧笑出声,“饭都吃完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江启言也不禁笑了,“昨天似乎有人叮嘱我一定要来。”
真好啊,姜瑶笑着,去他的林思远说的狗屁契合和未来。
更何况,他们怎么会没有未来呢? 第57章:剖白
俩人沿着花圃往大门方向走,快到时江启言放下了原本揽住她的手。
姜瑶停住脚步,和他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都同时沉默了。
“这不是一个公开的好时机。”过了一会,姜瑶解释了一句。
江启言笑了笑,示意她先进去。
进门的一刻,适应了昏暗环境的眼睛骤然接触到屋内的光亮,有一瞬间的睁不开眼。
长辈们围成一圈在谈形势政策,小萝卜头们也围一圈在嘀嘀咕咕,见有人进来,大家都看向姜瑶,发现没什么异常又转过头去。
如果刚才是她和江启言一起进来,这些眼光又会变成什么样?
姜瑶一直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对于这一段关系,她莫名地变得瞻前顾后。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听不得一句恶意揣测。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但是要走下去、要公开,就需要考虑更多东西。
江启言一进门,就被长辈们招呼着过去。
准确地说,是姜瑶的长辈,江启言的平辈。
这种隔辈的关系,让她有种背德感。两人的视线隔空相遇,姜瑶迅速移开。
江启言先走了,等到姜瑶回家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路上等她。
因为过年,树上都挂起了星星点点的小彩灯,他就站在树下,微微仰头看灯,侧脸线条有些锋利。
姜瑶站到他面前,江启言低头和她对视,“不用有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如果公开的话,他受到的各方面压力一定更大。
姜瑶牵起他的手往前走,“我们有这么不般配吗?真那么不搭的话,我们当初怎么搞到一起的?”
在一起好像纯属意外。
刚好江启言在跟踪谢璟瑜,而她被谢璟瑜下了药,无心之间的施救,居然有了两人的第一次在一起。分分合合吵了几次架,现在竟然到了要公开的这一步。
“是我居心不良在先。”江启言倒是很诚实。
陆宁和他讨论过这件事,陆宁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我一看就知道,姜瑶就是你喜欢的款。”快乐、主动、泡在蜜罐里长大,被爱过的人更加知道怎么爱别人。
姜瑶很震惊,一点也不相信江启言的话,“难道不是我见色起意,主动色诱在先吗?”
在姜瑶的视角里,自己把他撩得不行,然后情难自已做了几次,结果发现这狗男人压根没动心。就算后来他主动来求和,姜瑶也不能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就像个温柔陷阱一样,让姜瑶探不到底,只能不断顶撞他,让他表露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意。
刚好,江启言的内心堆积了太多的东西,姜瑶的出现让他久积的情感有了宣泄的出口。
相遇、在一起都是偶然,但是此时此刻的爱意是真实存在的。
“无论世俗的眼光是怎样的,我认为我们非常合适。”姜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觉得。”姜瑶连续点了好几下头,才意识到这样有点傻。
依靠着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这不代表他们不是平等的。姜瑶需要时间成长,有江启言在旁边保驾护航,她会平稳地快速长大成熟,直到能站到他的身边。
“今晚我可以不回家的。”姜瑶笑得有点贼,嬉笑着抛了个媚眼。 第58章:疼了一定要告诉我
“我妈十点半就上楼睡觉,八点钟醒,相当规律。所以我只要八点钟前回去就没事。”姜瑶把算盘打得咔咔响。
江启言无奈地笑,没有当真。她八点前要起得来就是见了鬼了。但是人都在他车上了,现在送她回去她肯定是不肯的。
“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时候搬过去的?”姜瑶侧身坐着,望着他的侧脸。城市的灯光映到他们脸上,随着车的行进而忽明忽暗。
“五六年前,怎么了?”
姜瑶摇摇头表示没事,“那里完全是你现在的风格。”
“有时候觉得挺不公平的,你能看到我的各种时期,我却在你人生里少了一段。”
江启言侧头瞥了她一眼,两人刚好对视上。
“我完全想象不出二十岁的你是什么样的,做过很多假设,但是都好像不对。”姜瑶偶尔会想,什么样的少年会长成这样一个男人。
“我毕业前一直住在半山,改日可以一起去看看。”关于少年时代,他似乎不想多说。对他而言象征着无力、彷徨的少年时代。
“其实我知道你的事,关于你的童年、母亲什么的……”说起这个话题,姜瑶有些忐忑。
车在停车线上停下。
江启言侧身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姜瑶与他对视一眼,江启言的目光很冷静,没什么情绪,如同审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了,没有别的意思。”她的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他了解自己的意思。
江启言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两根手指屈起,无意识地一下一下轻点着。
姜瑶有些恼了,“你这是在审我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仇也报了,还过不去这个坎,你不知道原因吗?”
他的目光从别处移回她眼中。
姜瑶把手比成枪状,“Biu一颗子弹射进你的手臂,你光捂着,不清创不消毒,它不得继续烂下去吗?”
“十五年,都烂到这儿了,”姜瑶在他肩上比划着,“现在该怎么办呢?从这儿,砍掉。”
把你心上那些东西砍掉。
江启言定定地看着她,姜瑶被那眼神看得莫名情绪翻涌起来。
“砍掉肯定会疼啊,你要知道喊疼知道吗?”明明痛的不是她,姜瑶却红了眼眶。
“你疼了一定要告诉我啊……”泪水一下涌出模糊了视线,姜瑶只感觉到自己被他拥进了怀里。
她抽噎了好一会儿才停,幸好今天化的淡妆,不至于哭得太狼狈。
发现江启言含笑看着她,姜瑶怒视他,“你还笑,我这是为了谁啊!”
“我知道,”他倾身过来,与她额头相抵,“我都知道。”
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看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姜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垂下眼,等一个亲吻。
这次的吻很轻,也很浅,仅仅是唇的触碰,如同初吻一般小心翼翼。
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好像有热流涌动。
“回家吧。”江启言看着她,弯起唇角笑。
“回家!”
没有一个词能像回家一样动人了。 第59章:她今晚诱惑得能勾死人
“其实我今天穿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姜瑶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得神秘兮兮的。
“嗯?”江启言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
姜瑶脱了外套干脆顺手脱衣服,一边还喊着渴,让他倒水。
脱掉毛衣和打底衫,剩下一件近乎透明的黑色纱质内衣,没有花纹作为遮挡,相当于只在乳上围了一层纱。
江启言倒了水递给她,姜瑶真渴急了,大口喝了下去。胸前两团粉肉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晃动,圆润饱满的轮廓在黑纱下若隐若现,乳头还没挺立,小小的一颗缀在奶尖。
姜瑶一口气喝了半杯,把杯子递回给江启言。但是他没接,俯身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目光一直落在她乳间。
“还有呢。”姜瑶笑起来,脱掉长裙,露出与上身配套的黑色内裤,看起来是丝质的,比纱要柔软一些。
“你看,它是……”她抬起一条腿,“开裆的。”
裆部的缝隙中露出白嫩的阴阜,但是她很快就把腿放下。
脑中好像有火花跃动,理智一瞬间土崩瓦解。江启言差点想在沙发上就要了她。
“我去拿套。”声音很沙,像强行压抑着什么。
“我去拿。”姜瑶笑得很狡黠,她很清楚走动间晃动的乳,和腿间时隐时现的花户有多大的吸引力。
“在卧室吗?”她回头问,两团奶子像不安分的兔子,不停地跳动。
“嗯。”他跟着进了卧室。门锁咔哒一声脆响,门被锁上了。
姜瑶的心猛地一颤,坏了,没处跑了。
她在床头柜发现了和上次一样的一盒套,强装镇定地问,“是这个吧?我打开了。”
“嗯,打开吧。”江启言三两步走过来,圈住她的腰。
“捉住了。”他在耳边轻声宣布,是猎人的胜利。
勾引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走向由他控制。
一只手揽在腰上牢牢禁锢住她,一只手隔着纱揉捏两只白兔,纱质粗糙,与乳间摩擦一会,那两颗小豆便挺立起来,引诱着人去抚摸它。
江启言撩起裹胸的黑纱,两团奶子终于彻底暴露出来。黑纱白皮粉肉,简直能勾死人。
“自己揉着,等我。”低而性感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地服从。
他在脱衣服,姜瑶眯着眼,一边揉自己的奶,一边观赏着,“你也要全部脱掉,不能每次光我脱得干净。”
“满意了么?”脱完衣服,他又过来从后面抱住她,抓着她的手伸到后面摸他胸腹间的肌肉。
姜瑶有点羞,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是后腰上抵着一根硬物,一动就会摩擦到它。
“别乱动。”微微分开她的腿,江启言玩弄起她腿间的幼嫩。
那里已经湿了,摸起来滑溜溜的,他把手指探入缝中,寻找着阴蒂的位置。
“直接进来吧,求你……”阴蒂被他捏住,姜瑶的腿都在哆嗦,只好低声求饶。
“前戏,每次都,太长了……你不就想,听我,求你吗?”下身传来的快感一阵阵直冲大脑,把话语都冲得断断续续。
“太长了?”一根手指探入穴内,很快被尽根吞入,“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吗?”
又进入一根手指,在她G点上用力顶了几下,姜瑶爽得要翻白眼。
在她猝不及防时,手指抽出,换成了那根粗长的肉茎,一下入了一大截。
姜瑶的尖叫卡在喉间,因为他一下顶到了最深处,她扶着墙尽力支撑着要软倒的身体。
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往上揉搓起双乳,空出来的一只手则在玩弄小阴核。姜瑶还要承受着花穴传来的阵阵快感,肉壁一寸寸被撑开,内部的褶皱突起都在抽插时被阴茎剐蹭摩擦过。
“好爽……要去了……去了……”她呜呜咽咽地泄了身子。
江启言把她转过来,让她攀着自己的肩颈站稳,抬起她一条腿进入。
姜瑶觉得眼前好像蒙着一层雾,看什么都是迷离的。但是下身感受到的碰撞又不断逼着她清醒。
低头就能看到两人性器结合的地方,姜瑶无意识地盯着看了一会,回神后才觉得羞,于是抬头看他的脸。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似乎十分愉悦,颊上有淡淡的绯红。真是奇怪,他喝酒都不会脸红,做爱动情的时候却会。
“我腿软了,你抱我好不好。”姜瑶去亲他的脸撒娇。
她在别人面前暴躁得不行,在江启言面前却娇得要命。
江启言把她抱起来,托着腿根随着走动的节奏缓慢进出,“是这样吗?”热气呼到她耳边,有些酥痒。
“好舒服……”姜瑶发出一声喟叹。
“可是我忍不住了……”江启言在她耳边轻轻喘息。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缓慢的节奏了,姜瑶今晚太勾人,他只想要按着她狠肏,不断索取,拆吃入腹。
“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字还没出口,她就被按到墙上,他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抽动着肉茎,他还记得她甬道深处的A点,对准那里用力地顶,穴内的汁液都因快速的抽送而捣成白浆,流出附在穴口。
姜瑶无意识地张着口,舌都吐在外面,像承受不住这阵冲击般,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感官都在专注于下身巨浪冲袭一般的爽感。
全身都在哆嗦着,下身不断地抽搐,尾椎骨一阵酥麻,脑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尿意,姜瑶小声尖叫起来,“要尿了……”
随着她的高潮,穴内肉壁不断收紧,江启言咬牙继续抽插,甬道内层层迭迭的褶皱就像无数张嘴,吸吮着阻止他的进出。
她没有尿,穴内一大泡汁液兜头浇到肉茎上,被堵在甬道里,塞得发胀。
在这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中,他终于也射了出来,几乎与她同时到达高潮。
他没有再要,就连姜瑶都觉得挺意外的。虽然这一次,已经足够餍足。
“明早七点我会准时叫你。”现在十二点半,睡六个多小时应该足够。
姜瑶合理推测,他可能在开始做之前,就想好了今晚要做几次,大概到几点。
他是个彻底的理智计划怪。 第60章:母亲
早上七点,姜瑶被闹钟声吵醒。她睁不开眼,就嘟囔着让江启言去关,结果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伸手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被子都是冷的。
这人到底起得多早啊,抱怨一句,姜瑶被迫下床去关闹钟。奇怪的是,她一关闹钟,江启言就出现了,他已经穿戴整齐,反衬得她刚起床邋遢得不行,“醒了?”
姜瑶有起床气,折腾这么一遭,正准备发火,他突然过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一肚子火突然被这个温柔的早安吻给浇灭了。
姜瑶晃了晃头,想再赖会儿床,但是江启言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站在床头无声监督着她。
心里骂了句脏话。姜瑶抬头看他。江启言今天又是老三样,灰马甲白衬衫蓝领带,老头配色,偏偏穿他身上很衬他的气质,有种冷漠疏离的精英感。
“你是不是一衣柜的衬衫西服领带啊?”刚睡醒,她嗓子还是哑的。
“起床后你可以自己去看。”他语气有些戏谑。就像正给驴面前挂胡萝卜,鼓励着累瘫的驴继续往前跑,此时此刻,姜瑶就是那头驴。
姜瑶心里不禁又出现一句脏话。
最终还是起床了。姜瑶在车上喝了他热好的牛奶,回到家是七点四十五,甚至还有时间给她伪造现场。
妈妈下楼看到她,眼神跟见了鬼一样,“侬哪能介早个啦?”(你怎么这么早啊?)“晨练去了。”姜瑶向来是编瞎话一把好手。
妈妈一副怀疑的样子,但是也没追问。她下楼下得很慢,姜瑶催道,“妈,我给你煎了蛋,快来,不然该凉了。”
妈妈走快了些,突然身子有些打晃,幸好扶住扶手站稳了。
姜瑶连忙冲上去扶,“没事吧?怎么了,是头晕吗?”
她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又埋怨起姜瑶来,“我自己慢慢走就好了嘛,你非要催催催。”
妈妈一直身体不太好,但是现在看她脸色还不错,可能真是一时没站稳,姜瑶怕追问会挨骂,就没再说。
等妈妈吃了早饭,姜瑶和她聊天时想起一茬儿,“妈,我要是找了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您会答应吗?”
“想要人家额钞票?”妈妈突然严肃起来。
“哎呀不是!”姜瑶气笑了,“哪能呢!就是相互喜欢。”
“那有什么不答应的嘛?”妈妈反问她。
姜太太充分信任姜瑶的眼光,被富养长大,见过世界的宽广,也学过怎么揣摩人心的复杂,她会有自己的判断。
“谢谢妈!”姜瑶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冲冲跑开了。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江启言:我妈说会支持我们!
母亲的支持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只要妈妈站在她这边,就算其它所有人都在反对,她都有勇气去对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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