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语夜姬 【第15章惹情非君】 在霎那接触到那压过来充满热力的嘴唇,染飞烟眼泪又茫从滴落,他双臂环上来,扶住她后脑,双唇用力磨娑她的唇瓣,让齿节吸咬住她瑰嫩上唇,舌尖顶开她贝齿,这个吻不同以往,彷佛只能珍视眼前不能再相见。 她想用双手拒力推开他,却被他用力揉紧。 他闭紧眼廉的睫毛愁动,只是困恼吸紧噙住她的嘴,不断汲取她的气味,那样娴熟迂回、沉柔以对,彷佛要将她肺部的气力全部吸出来,吻得没天没地,吻到地老天荒也不肯放弃,吻得她透不过气、吻得她思绪凌乱,吻得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不被迷惑的信心又迅速崩解。 他粗糙的手掌住柔荑,让她的纤柔抚上他坚硬后背突实的肌肉,让身躯每个硕壮结实的肌块翻突掩盖她处于弱势姣美裸裎之身。 原来因情花毒引试,才知她心里有他,无法克制这一刻是如此想吻她、想将她搂在怀里狠狠让她感受到他揪心的疼痛和爱她的心意,也很想用他的大手握拳狠狠疼爱般的敲醒她糊涂无知的小脑袋。 那具有侵略性掠夺染飞烟思绪澿津的灵舌如海棉般在她小嘴里缠柔钻动,挑动她甜美的舌瓣,紧紧揪住她的心湖,令她心波漾起震荡,让她只能被动无助被牵引,学着他诱引的方式回应勾撩充满鼻息间属于他的阳刚气味,眼角的泪停住。 等到她双手被拉到抚摸他精瘦削窄的臀部,他又抓住她另一只游移的小手按抚到胸膛的伤口,嘴唇更是噙转吮住她的嘴让她处于下势,四片唇瓣辗转依偎,难舍分离,等到下一刻分开时彼此唇间还拉出几缕银丝,他用舌尖舔净往她的樱唇舔舐,顿时两人睁开的眼眸凝视着彼此。 “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他的呼吸有一刻快停止,将那只按抚到胸腔位置白嫩柔荑的手指,轻轻划抚刚刚被她用手刃刺过的伤口。 “你可以再划深一点,就到心脏,为什么你不这么做?是你力道不够猛吗?” 威逼着。 震慑他的话,染飞烟惊盯那皮开肉绽的隙缝汩汩流出血而抖动想抽回手,却被他大掌握住,再按抚到正确的地方,让她感受那紧得发疼又强烈鼓跃规律的心跳。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这道伤口捅得更深,挖出我的心,顺遂你制裁济世的愿望。” 这番话震得她更是畏缩,吓得手收缩抬起瞪视他的神情有着怨怼。 “来,不用客气,捅就捅准一点。” 他迅速握来一支小刀递到她手中,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吓得反射脱落。“不…” 甩出那把刀时她不确定是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那只手又被他掌住按回原位。 “你能感觉到吗?我这里为什么会跳动这么快,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只有你…” 恭亲王一对明眸盯住她,紧张的要她说得明白。“可以让它跳这么快。” 昂首凝视他的染飞烟,眸中强硬不默许,想抽出被她拉制的手,抵抗神韵仍纠结至深怨意。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会听你说这些话。” 她哽沙的神色有着痛苦,忍住胸前异动。他总是这么霸道,可恶就算了,还说这些拨乱她心弦的谎言,难道是她此生的魔障消除不了,无法摆脱这魔头的掌控。 他掌住她头颅的手抚过柔顺发丝,指腹刷过她清丽脸庞,滑向她不甘泪流聚滴颈项的下巴。“虽然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多如江鲫,可是能让为王有此现象,只有你。” 用手指执抬她的脸,他轻轻磨娑她的颊,那深沉游移的眼仍欲窥见她内心深处。 这像恶魔的男人又开始用他魔魅的声音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她一定要摆脱这侵扰她的心魔。质疑他是不是在为自己脱罪? “你是最特别的,让那么多女子怀孕,我却只当她们是用完就丢弃的物品,只有你不一样。” 他的唇缓缓滑至她颊容香嫩的肌肤,坚决不舍沙哑呢哝。 “不,这是不对的,休想用媚惑人心的妖言迷惑我。” 她冷瞪、欲捂住耳朵不想听,可恨被他牵制不能捂。男人健臀弓向她,深入她两条修长白腿内,她感觉到他鼠蹊部胀大对她充满威胁,那肿大欲望轻轻磨蹭她。 “没有人能让为王如此心神不宁、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为王如此神魂癫倒…她们只是你的替代品。” 他仍不放弃对她迁引,用身体让她感受对她的欲望和别人不同。 “不…别再说了…” 染飞烟拼命摇头,心一再的被扯痛,他就是打算让她的心痛死,永远受蛊情花之苦,永远受到这种凌迟滋味是吧。 他眼神苦苦探索,眸中坚涩泛出红丝,也许这个爱字很难说出口,又不确定她对他的情意到哪个阶段,又或者和那个蔚南风平起平坐地位谁优谁劣,而陷入焦灼痛苦边缘。 “这么说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王爷是要民女当千古罪人吗?” 那嫣然小嘴咬出破碎喃语又击溃渺茫新起的希望。 他漂亮明眸闪烁凄苦之色,又转为深沉阴暗,脸部轮廓又扩大,凑近啄吻住她的嘴唇,对她开膛剖肚表露的心,全倾尽这一吻,试图化消她的怨恨,让他们的干戈成为玉帛。 就算如此,到如今这地步,也不能容许他们在一起,她有她的道义要走,他有他的罪恶要赎。 他的唇搜寻落至她鼻头、下巴,移到耳朵逗弄,那被牵至窄臀白嫩的手又被强迫抚摸他身体每一寸。“你可以用力感觉我、抚摸我,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享受如此权利,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令为王如此渴望你。” 尽管他对她情话棉棉,仍令她愤力抵制,可是那稚嫩小手接触到他坚硬健美的皮肤,这还是她第一次抚摸,那略粗糙却光滑的触感让她像沾到糖浆移不开,心中居然有股悸动。 “感觉到为王渴望你、需要你的心情吗…渴望你的身体只能属于我,渴望只有我能触摸你,所以今晚我不会、也不想放掉你…” 他低头边品尝她的香嫩,边对她誓言,一路亲吻她雪白咽喉,大手将她身体托高,将煨贴的唇舌滑下舔弄她的胸脯,轻咬顶端。另一粗糙掌心揉捏丰满乳房,指节恋留拧扯玫瑰色泽的乳尖。 身子在他掌握中无法挣脱,染飞烟皱起眉心,禁不住无法自主的低吟。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对不对?一如你同样渴望我。” 查觉到她的反应,他更是顺势而为。 “不,…我没有渴望你…没有…” 就在她矢口否认,他的手游移到她腿间找到私蕊花唇上的珍珠技巧性的挑逗,让她禁不住全身发抖,染飞烟整个身躯上围禁不住拱高起来,私密处经他一碰又汩汨流泌,两只环住他的小手忍不住抓捏他宽厚健硕的肩背。 她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只知道他不断凌迟她的意志力。 “你无法逃开我,你的身体是如此渴求我的爱抚,就如同我渴望你的身体一样,不管是心灵或是身体我们均是最契合的一对。” 他沉魅声仍不住对她怂恿。 她底下那朵娇花被拧揉汩汩流出水液,泌出的春潮沾染周围气味,让她情绪早已纷乱不已,想处决他的行动失败,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不是…不对。” 她张大眼,全身神经只敏感感觉到那不断侵占搓揉她的手指不断爱抚她撩高体内骚乱的火源。茫乱想抵制,然双腿颤抖酸软摊进他怀里。 他可以一边对她做这种事一边对她贯输肮脏言语侵扰她的神智、污秽她的灵魂,难道是要她和他从此堕入魔道吗? “忘了你的道义和责任…和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渺茫沙哑,手指缓慢逗弄底下花蕊,要她完全为他敞开,掌心抹开密唇上的晶液长指撑开蕊穴。“啊…啊……” 刺激的感觉一升华,染飞烟闭紧眼的小脸更趋嫣红,迷乱驾驭一切。 他粗重喘息,加重两指抽送力道,那扩张进来烦乱强悍触感竟是令她无法招架,蕊穴经长指不断磨擦引起体内更深层的欲望,大张的双腿泌流出大量晶莹爱液摊软挂在他身上。 “不可能…休想用这…淫威方式逼我就范,我不会…屈服。” 侵入的底线一逾越,她全身快要炸开来,竟羞耻在这种情况下、在他怀里达到一次高潮。“啊啊…” 她张嘴不顾矜持,禁不住那惊爆的强大威力,沁出女人幽香汗露的妍丽颜貌呆愕久久辽绕躯身充斥愉悦之感,感受到那长指在幽穴里进出磨蹭她的皱折带来翻云覆雨的快感。 “不要不承认…你身子很诚实,心底的秘密会泄露出来。” 他的手指又不住拈弄带来第二波强劲的攻击,沙哑声替她表白完立场。 她的神智早已溃散迷乱,蕊穴经长指揉捣一次次穿裂撑缩贲张得更开,从淫秽开合的阴唇涌出更多丰沛可耻的热流。 他牵住她挪移他身上的柔荑移下握住底下的坚挺,要她感觉到他是如此需要她的身体慰藉和进入她。 “我不要,不要了…别再白费力气…折腾我…” 她溃散抑喊,要他做就做、想奸杀就奸杀她,她不想再一次被他用下流方式禁脔、进犯她神圣的道德心,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原谅他的所做所为。 被女性柔嫩小手一触摸,恭亲王渴求的欲望直接在脑门爆开、身体胀痛和底下的痛令他禁不住用硕壮挺立抵至她汁流的穴口,一进入即让染飞烟发出沮丧声音。 男人欲望瞬间胀大,贯穿她柔软脆弱的花心,引起一阵混合痛楚的快感,霎时结合地带让两人禁不住发出一声吟喘,他撑住不动让她适应他的亢大,让她体内的欲求崩临至临界点,再缓缓一下下进犯,他的撞动带领她身子在他身体上规律摇动,让她眯视蒙胧的美眸望着他吐气。 他深深贯入又浅浅一出,每次撞抵的力量令她险些无法支撑,差点从他身上溜滑而下,若不是被他双臂抬扶着腿膝早就不支跌落,过大的力道让染飞烟细腰酸累,后头没支撑物,她索性撑起两臂攀住他粗壮胳臂,但仍禁不住娇嫩臀部在男人精壮臀腿不断往上撞击的强势。 那长长抵进花心的力道,一次比一次还要着重强烈,令她应接不住他一次比一次还要来势凶凶进击脆弱蕊心的力度。 他太大了,大到让她无法承受,无法承受戮入紧窒花径过大的物体撞至深层地带,尽管有爱液润滑,花核被搅弄泛滥而泛起渐渐疼痛。“啊…噢…” 红唇溢出深沉喘息,暗自咬牙,她在他身上跳跃的身子十指陷入他的背部,然仍抵不住过强的力道和极度混合痛感的欢愉让她不自觉松开口,那深层抵撞的酸麻让她哆嗦的牙齿痒得想咬住东西平衡,即张嘴咬住面前他不住往上抖振坚硬如实的肩膀。 他向下望的眼光深沉难侧,更是摆动腰杆撞得更猛烈,让她更深深咬他出气,放任她的齿龈陷入他黝黑皮肤而渗流出血。 那往下挪移的大掌捧按她的雪臀,撑起她的瑰色园地帮她上下抵动、套弄他耸大的欲望,一边不断撞击她的花核,意图让她舒服点,让她身躯能够让她在他身体上运行享受销魂美妙滋味。 喘息跟着肉体运转而激荡在彼此内心深处。 柔嫩白莹曼妙的肢体与晃动胸乳挤压擦行拍打过健康洁美的男性壮硕肌肉肤面。 不住磨擦的躯身烘高两人高涨得吓人的体温。 汗珠渗粒挥洒在彼此擦移运动极度的皮肤上,颗颗甩出激情光辉,粗蛮顶撞在幽穴里攀徉搅弄一池春水、紧窒穴内壁肌不住磨擦缩绞之中滑行的粗壮物体烫炽他每根神经纤维,节节攀高的蕴行淋漓冲刷他们体内每个感官。 她咬住男人肩膀的口松脱,充满怨气的眸已渐渐迷散对视他落下的眸光竟痴缠一起,只觉一波波被填满占有的强势主宰已呈空无的虚壳,振动的臂肌往上和臂弯中她往下柔美白腴的身段呈反方向扭动。 不知怎么,她的心不再感到痛,而是身体无与伦比的激荡驾空她。当宏烈巨大的欢愉爆射而来,她脑袋一片空白,朦胧双眸有一刻停顿抖颤、唇口微张,意识徜徉在天际久久无法回复。 只见他对她扩大的俊脸,补捉她的唇沿着她美丽唇形啄量轻轻一吻,有力的臂膀又捧住她玉臀追加抵入,巨硕仍埋在她双腿间进出,企图引起一波热情。 恭亲王将她移往床面上,压住她柔美的裸身将头埋在她发间。 “只有我可以这样碰你,记住…” 他对她轻声细语,触摸她长长细发,健壮的古铜色肌肤覆住姣美盈白的胴体,纠结运行全身肌肉往她内地推移耸进。 染飞烟感到他用尽力量往她身体里倾注精力,十根深陷他硕壮背肌的白嫩手指用力泛出玫瑰色红,感觉他又变大了,每次沉重推进缩张的花径里快速一出又变得粗大缓慢难挤入她径穴至深处,让她下身和身体感觉充塞的满满都是他,随着一次次缓慢推送挤进,她全身每个细胞感受到不住扩张的春情欲潮浸湿他们的结合地方,被摧引的两脚张得更开,好方便他精壮臀部能凿戮沉入她体内。她抓陷他背里的手指禁不住他用力推挤深入的激情而往下抓出几条痕迹,张视泛着痛楚与迷离的美眸将他性感又流下汗粒脸庞映入瞳眸里。 而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轻柔得可以将她整个人化成一摊水。另一波激情被撩起,他慢慢引动…在她虚脱的阴穴里引起一阵阵散乱般的悸动,加深她想要他的欲望。 他趴离她上身,扳开她双腿和他曲张跪立的双膝对立,巨物更畅行在她双腿间艳红的私穴里进出,让下身磨擦的感觉更强烈,让两人结合得更深、擦行得更深切,让两人身体感官更趋向慓乱癫迷境界。 她莹白身躯抖颤抽搐,泛起一层美丽的粉红色红晕。 恭亲王视着丰满胸乳呈圆形晃动,视线盯着她充满欲情又快乐痛苦的脸。 “只有我…能给你快乐。” 对着她伸出修长指尖,他向着她倾身下来,抱住娇弱的小女人翻转一圈,让她的小脸趴在床被上,让激情高峰还没到达时又进行延续,捧着她的臀让巨硕在穴径里的抽送更畅快猛烈… 眼见她被情花所苦,他不想勉强她。虽然用说的,无法让她感受到,他可以用身体、行动力行。 而他的动作愈来愈快、也愈来愈狂暴,感到紧密柔嫩收缩的穴内壁肌夹紧他的快感。 他仰着头、喉口爆出沉动的吼声。 染飞烟细呜哀吟,感到那无法言喻的巨大欢愉几要让她灭顶和一股爱着她令她不敢想象的热烈。 他动作愈来愈狂暴,想狂暴洗劫她的柔嫩、洗劫她的情爱…全属于自己。 “啊…啊…” 她两只小手抓紧被褥,小脸抵住床被呜咽着声,颗泪沿着脸庞滑入被褥里。 男人倾身,粗犷大手握住她一只揪住床被白嫩的手,下体撞行趋缓,吻着她弯曲线条的美背,烙印下一路印痕,炽烫的呼吸喷洒她泛着红晕的雪肌上。 这夜,让他们彼此逗留在彼此怀里,虽然是如此深刻悲苦,如此铭心刻过,就像如狂风过境,他要的那么彻底、那么不留馀地,再次让她遗失在他怀里。 炕上的火苗不住燃动,外方天色仍深暗未清明,在一线曙光未照明的房间内,微弱火光透亮床上的人影。 炽热缠绵的馀温后,竟是身疲体尽的虚空。她趴在凌乱的被褥中,雪白晶莹裸背有着激情凌乱的伤痕攫住他黑褐色眼眸的视线,就如同她留在他身上的咬痕抓伤一样。 “为了师命…你仍是想杀我,对不对。” 指抚着她的伤背,恭亲王知道她是不会用言语表达感情又顽固倔强的女子,虽然知道她心中有他,又不知她心中是否存在两个男人?他茫然视着房内窗门外泊泊江水灰暗天际。 “也许你已经忘记她,但我时时刻刻仅记…要为她报仇。” 突然想到她拿剑指向他时所说的话。他敬爱的母后不会骗他吧。 房内微弱火源快燃尽,窗旁的蜡烛被吹熄,她小手捏紧被褥靠卧柔软枕头的清秀容颜被一层阴暗取代,捡上地上的衣裤套上,他再看她一眼,笼罩上的阴影慢慢从她熟睡的脸庞褪去。 当晨曦透亮而进整个大房内,明亮的光线照耀整个视野,阵阵吹拂而来清凉柔许的风刮袭裸露嫩白肌肤。 刺目的光线让染飞烟睁眸醒来,她感到身旁一空冷,伸手触摸床铺已没有他的气息和体温,大房空荡荡无人影,仅有空气中留有一点昨晚的气味。 不住吹袭进来的冷风让她不期然转眸撞见房间的门扉开敞,许是江上的风势太强吹开门板,而让她目堵到门外是一望无际滚滚的江涛水,连接白蒙蒙的天色,原本驻立在外飘泊的军船全都撤走不见一个影。 这时她看到床旁邻窗的桌上有个茶水沾着药草的杯子。他喂她喝什么吗?随风飘下一张被笔砚按住的纸笺写明内容让她瞥见。 “情花毒再一个时辰即会驱除。” 他居然放了她,……就这么走了,简单几个字,阐明干净利落和潇洒,只留下空荡荡的要塞和她。 【第16章保有你--宫阙秘辛】
咸昌都京的外围,驻站一排拿着长枪黑衣的精卫士兵,仅见和各地镇守的大内侍卫们形成严谨突兀的守备界线。 庄严的皇朝金殿,两排文武百官跪坐在各阶级不同的席位内,从最初酒肉横靡至现在拘谨静默,模样显得相当紧张。黄色透明帘帐内,吾皇手托腮、手玩精美贡品把杯,没有穿正式朝服的天子一身随便的休闲袍与皇冠,不健康的面容眼袋纹路一起,悠闲卧在自己的厢座上。 这位年纪已过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正式恭亲王的亲哥哥诚皇——阎天城,此时睨向座下众臣当前、正倒酒续杯请罪、一身战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今天不在正殿听政,而是在私塾厢房旁的龙宫里设宴款待朝内大臣,被这位弟弟闯入也是预料中的事。 “听说爱弟剿灭水月门没有成功,是吧?” 金龙绣纹帘纱向旁绑开的龙座里,阎天城阴沉的眼一眯,觑着眼前不为所动、统领莫大军权的唯一王储下属。 他又几个兄弟,就属这个弟弟最令他忌惮,自小就是文武全才、文韬武略,不但聪明绝顶、武艺过人,自十五岁上过战场从没吃过败仗,天生就是专制他的克星。就连此时那一身战袍瞧来都如此气宇不凡、俊帅挺拔的模样,即便跪在他麾下都令病体十分不好的他万分嫉妒。 天赋异禀道皇弟因为年少时期平夷不少征战,累计过高的推崇民望快高过他这位做皇帝的哥哥,威胁到他的帝位,他若是不想个办法治治他,让他身败名裂,掌握兵权的他总有一天会爬到他头上。所以赐予西郡一代领土,并册封他为护国大将军,目的意在牵制,要他不能作乱。 “不仅如此,朕还受到消息,爱弟从水月门带回一名女子,正式汝以前的妻子,也是爱弟这几个月东南西北争伐反贼大肆向找寻的女人,皇兄所言对不对呀?” 诚皇眼光没漏过面前的亲王,注意他喝酒的手势略微停顿一下。 “所以,爱弟向朕调遣扩张海上军力,真的只是威力想剿灭水月门吗?” 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试探出这名女子对他的重要性。 仅见恭亲王将酒杯放下,眼帘稍一掠下,再行倒第三杯酒赔罪。 “可是你却没杀这名女子,难道爱弟是不知道,她是反朝廷组织的一分子,也就是反贼!若留下她,恐会成为祸害,爱弟这么大费周章连小小一个江湖门派也消灭不了,已触犯军法纪律。就算你不杀她,这女人也是朝廷钦犯,是朕必除的对象。” 再将酒杯放下,恭亲王垂下的眼帘从容一转,两手捧起地上备好的供盘,上面摆放王冠和官帖呈献上。 “正因为如此,吾欲归还圣上所封领地,甘愿被贬为庶民,谢升上降罪!” 见他面无表情,只是表态和举手投足充满恭敬,意欲负荆请罪。不再像以前老是用着促狭、不尊重的态度对待他,不把他这个做皇帝的哥哥放在眼里,那令人可恨可恼的现象,令诚皇嘴角一撇…… “哈哈!” 突来的笑声乍扬,令一旁大臣们个个直冒冷汗,场面显得相当紧张。 手摇扇子站在诚皇旁的国师,用着一张比皇帝还要苍白的面孔看着这帮无胆色的臣子,以看好戏的神色端视自己布下的完美预谋。 “好!好!” 阎天城高声一喝,无力的手突然朝案桌拍打几下。他终于让他乖乖听话,对他俯首称臣了!眼里露出带着胜利的讽刺。 真想不到!这个自始至终将他下毒的隐疾不当一回事,反而游戏花丛乐在其中,不在乎自己的好色丑闻败坏自己最尊贵的名声,全天下最令他忌惮的男人——向来桀骜不驯的王弟。会议过去多少莺莺燕燕、千金公主,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多驻足重视,今天居然会载在一名女贼手上,终于有个女子可以掳获他的心。说到底,他还是陷落这种爱情陷阱,叫诚皇怎么按奈得住不拍案叫绝! “为了此女,汝真的甘愿失去所有?” 诚皇再声言问,从沉暗富心机的眸里觑凝,仅见底下亲王仍低头托着请辞呈献之物,无回应。一时暗潮汹涌的算计在两人心底爆发。 就算这个皇弟想叫出兵权有如何?只要有他在,他麾下的精锐部队必不会听从他。原本阎天城在得知他封水月门女飞贼为王妃时,还在担心若是让他得到真爱接触隐疾的话,还有什么招数可以操纵他,但岂能如他所愿,一定要搞得他痛苦不堪才能完全控制他。 “可惜,国家正逢危难,强虏外敌入侵,不是朕不降罪,而是朕需要的正式爱弟这种保家卫国有才能的人。” 阎天城叹气,故作颇有微词,眼视一身战甲气质出众、高达挺拔的王第。 依然恭敬落垂一对晶眸没动静,恭亲王无表情的面容中仍没表态。 就算他想释出全力又如何,他知道他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严守北域边疆的将领捎回讯息,契丹人拓拔弩斋又进犯我国疆域,已快让他们守不住城,这次来势汹汹,又和西方的蛮国底羌联手,已快让他们守不住防线。” 诚皇正色道,从方才国师预测的天象和隐隐还没接回的消息,有预感母后恐有不测。虽然不知自己亲生母亲,阎天成仍是禀照先皇之命相当尊敬,并封为全国唯一母仪天下正宫皇太后,当然也尽量利用。“边城在安拓、霍拜之地十分告急,若是皇弟能带兵赶上营救,驱除鞑虏,将功抵过,朕即不追究你所犯的罪,当然也不会杀水月门……这名令皇帝钟爱的女子。” 此语一出,恭亲王缓慢放下掌中欲戴罪之物,起身翻开膝下战甲再行跨步跪拜叩首。 虽心知肚明皇兄也用过同样招数勾结外敌,欲将他禁锢在战场上的伎俩,险些令他毙命。和上次召见他时正好是染飞烟被打胎流产为同一天,而这次布局更不会比上次来得简单,仍令他领下圣旨接诏。 “谢圣上。” 他没理会诚皇和边旁站立的国师交会一个目光。 反正不用看,他早己心中有数。被抓到他所爱女子的性命,避免不了会被威胁的命运,即二话不说慷慨赴战,按起惯用不离身的长制型武器,启程布离。金碧辉煌的圣殿,座下两排大臣抬起显得脑满肠肥的面容,个个错愕目送,端望他高大威武、修长迈健的身影经过。 也许此行一去是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还是天定之数。 ~~~~~~~~~~~~~~~~~~~~~~~~~~~ 跟着诡异天象来到西部,已是一天一夜的事。染飞烟在小镇的客栈将体力养好,让双腿不用感到酸麻可以跨上马,可是功体才恢复不到一半,即匆匆闯入都内的幽篱宫。 偌大的宫内竟是和她初来不同,宫门和城墙、重要的厢阁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还隐约有血腥味散布,墙上有血迹泼落…… 这……是怎么回事?更是证实她稍早在市集听到孝母皇太后的事,不明亲王所向,所以才匆匆赶来探视。 她环顾四周,残破的厢院房内、荒芜后园摇曳的盆景阴影,走来令她极为震讶的人影。 “害你堕胎的那位珍妃,也就是皇太后座下小婢,已经被恭亲王斩首。” 蔚南风仅露于外的一只眼眯细,面容有着得逞的笑容。“连带害你差点残废的皇太后也被亲王赐死。”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该出现的人怎会出现在不该在的地方,染飞烟为他的话震骇连连!原来真的不是亲王要她流产! “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的任务已了。” 蔚南方面容出现阴冷,盯着她姣美若仙的脸流露憨呆的神情。 “不可能,他怎能处置自己的母亲。” 染飞烟不相信。 “其实那名翡翠是被亲王抛弃在冷宫的妃嫔,因得不到宠爱怀恨在心,国师让她每夜看到亲王与你在房中的缠绵景象。” 到这,蔚南风语露妒怨,“所以才在皇太后耳边谗言你心怀不轨陷害你。” 对于他的神出鬼没,与讶异他怎知悉宫中那么多事?染飞烟骇然,她想转身离开,却被蔚南方捉制住。 “我知道你会跑来幽篱宫,所以先来这里探望状况。” 其实是先来堵她,为他的私欲。“端望水月门长久计划是否成功。” 他的话令染飞烟顿觉不安和诡异。 “亲王为何好色逸淫,那是因当今圣上忌于他早年战功彪炳、功高盖主,驱除蛮族免人民于战祸的名望威胁到皇上的帝位,所以请来擅于巫蛊的国师,派卧底小妾对亲王下毒所致。” 他的话令染飞烟身躯霍然定住。 “此种西辽毒是慢性,一入夜燥邪一起立即似服下春药,没有女体解除便会暴毙而亡。皇上要他荒淫无道,被世人所唾弃,失去民心,只能沦为替皇上打天下的打手。唯一能破解方法,就是让他找到心上人,让他以为和心上人相爱,才会变成正常,这是为何皇上要拆散你们的原因。” 蔚南风向下睨视她。“若是亲王失恋,他体内的淫虫作祟,魔心一起,意识混沌,便比以往更变本加厉!” 猛一挣动,实在是太惊讶了!染飞烟抬眼询问真实性。 “这是民间没人知道的真相,但是难不倒我这水月门主,只要是能推翻朝廷,敌人的秘密皆无所遁形。” 蔚南风显得相当气愤。 “在你下山之前,我要门人封锁消息,可亲王只淫不乱、好色却不杀无辜百姓。皇上尽量撒播他残暴不仁的谣言,我们水月门也尽力配合,在你下山这两年间所看到的战祸绵延景象,是亲王受皇上控制不想理会国事所致,我们四处制造他掳掠民女、杀害村女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你信以为真,有冲动去行刺他。” 猛一惊骇,染飞烟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 水月门宗旨是帮助苦难百姓、推翻暴虐王朝,竟是私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打着正义名号行龌龊之事。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 染飞烟只觉得心口疼痛,激得姣美容颜露出痛楚。 为什么?为什么亲王不跟她说明白?而她长年来,还将父母的死怪罪在他头上! “这是阴差阳错!” 蔚南风声量凌厉。“本想派个女刺客,成功便罢,不成利用女色仍有转机,没想到真让亲王迷上你,可真得来全不费功夫。虽然牺牲至爱师妹的贞洁,但这是谋略理想的权宜之计!” 这时,她一向尊敬的师兄竟露出真面目,不就是推翻王朝自立为王的野心。 她挥开一拳打向他,却被眼前卑鄙的中年男擒住,推不开和他的距离。 “你的魅力可真大,为了剿灭水月门他没杀你,现在皇上利用你的性命威胁他,勾结边疆两国在北边漠原设下埋伏,欲擒囹亲王,削减他的势力。” 蔚南风蓄意说完,要她死心好和他回去。 “他此去必死无疑,铲除朝廷首要人物一除,你可以不用管亲王了。” 她倏而甩蔚南风一巴掌,为的是一直以来误会亲王,替他痛心,激动的容颜都流下憾恨的泪水。 可上了年纪大男人孔武有力,手脚又特别长,一下就拉住她欲拂袖而去的胳膊。 “你别再去找他了!” 蔚南风怒瞪,无论如何都要拆散他们。“就算追去,也已经来不及,他可能死在……” 还没说完,染飞烟一脚狠狠踹向他的鼠蹊部,在蔚南风捂住下身爆出闷痛吼声。 “你这人面兽心,我不耻与你为伍!” 他的话惹得她的眼、耳都疼痛不已。 只听见自己碎心的声响片片零落。锥心之疼与焦急的害怕,令她飞快跃上她的马,往大街飞奔而去。 【第十七章结局】 邻国边界距离这里有千万里之遥,路上根本视不清经过的景色为何,只知快速掩去的地面风吹草偃跟着天象异变的乌云、汹涌云涛游走。 从西都到漠原快马也需要三天时间,若诚皇联合两国欲生擒亲王,必不会是一场简单谋略,染飞烟知道以亲王的能力不会轻易战败,但想到他的隐疾……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 他不替自己辩护,为何要令世人如此看待他,更让她一直误解、错怪他,还为了她……连性命危险都不顾。 原来,都是这些人在陷害他,而她居然一头陷进去,成为这些人毁灭亲王阴谋下的棋子。 一想到他昨天诀别似的吻,她的心就痛彻起来。她不能从水月广面捷报系统探知,事由军情,更本不知边关战地在哪个方界。幸得突袭路过的兵部尚书座轿才逼问出,但时间已拖耗许久。 速行的马匹马不停蹄,穹苍天色从傍晚转至月下到天明,虽然不能一夜千里,纵然不能如风驰电掣,但没有神风之腿的马儿也勉强算是努力,完成她这主人的心愿。 等来到北边漠原,她的坐骑已不支鞭策而瘫软四肢,她跃下马鞍,从一地的黄土坡道走下去。 荒漠之境,黄沙飞扬。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她脚侧下有一个尸体横陈,跟着在她骇然的视野零散放大…… 一个、两个……到下方堆叠成上。 触眼所及竟是一片士兵的尸体,从漠丘坡道望去是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死伤的士兵竟是穿着咸昌国服役的勇士,在敌军尸骸中多掩盖的竟是咸昌国士兵的尸体。 她双腿颓然跪倒与地,痛彻的心仿佛撕裂般,令她无法站立,只能边啜泣便胆战心惊寻找他的尸首。 烈日当头暴晒而下,溅染血迹的残破旗帜与断裂兵器散乱一地,如箭冢插立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岗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伙同西下蒙汗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格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格尔漠谷之境。加上擅于观测天候的过失助长风势,更让情势凶险加乘。 诚皇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亲王一批训练有素的勇猛骑兵队,故意不派兵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断的两百万大军,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影响,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部队死伤泰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他真的想自取灭亡吗? 恭亲王闻名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兵队全数死伤殆尽,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急得泪如雨下,匆匆搜寻地上尸体,就是找不到亲王,她焦急的心更为焦虑。 从准格尔漠原走到拉河,她的坐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健康可用的马儿载行,只好由这片广大视野的漠丘找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岭。 站在这高高的岭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她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国境,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后,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 那方传来拓拔弩斋的声音。 染发烟心头一惊,赶紧走近…… 仅见横陈遍野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自语。“任你再厉害,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 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着头号劲敌,这叫拓拔弩斋怎不开怀大笑,望自兴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随着步步趋近心脏也一并跃出,染飞烟睁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而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 光头蛮子怒目相向,战甲多出残破裂痕无法挡住她砍过来的剑招,而剥落。“啧!你们那国师可真厉害,懂得对亲王下毒,让他几夜没有女人陪,白天硬不起来,精神恍惚,软趴趴被部将保护抱头鼠窜,真屌得不是男人”摆明和朝廷勾结,拓拔放声嘲笑,旁边残留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猝然讽刺,令染飞烟一愣。“不准笑!” 疯也似的攻击他,无的放矢的剑气随着舞动的身子迸射。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龟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站中,他早被恭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纵然亲王身体虚弱,步兵全数死亡,仍在最后一招以一敌几万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拓拔在这里,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的武功比亲王差一大截。 “若不是我们收到诚皇报讯,亲王为了你不愿抱别的女人,利用夜晚突袭,真要将亲王逼向绝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一说,染飞烟心扉一痛。“他到底在哪里?” 知道状况,她只想知道他的死活。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他已在俺的掌目下化为灰烬,俺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他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 拓拔吹嘘。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 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力。 应付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招,十几个大汉颠遥不稳的步子抵挡。 一面暗狠,若不是他们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各个受创,全部伤重而行动有碍,不然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所说的话。 “阎天挚的女人,果然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 露出一口残破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淫相,肖想眼前的妙龄女子。实际与所言相反,只要想到那家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气,可这叫拓拔怎好意思说出口。即使猎杀不到亲王,捕捉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 “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天,俺倒是能想起他的去向。” 拓拔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怖敌手。 等得就是这句胡,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扫射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创,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能垂涎望着她苗条婀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匪类,早就锁定他们栓在边角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策马往亲王逃逸的方向奔去。若是沿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恭亲王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 穿越过漠原,她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她寻着去,周遭开阔一个绿茵视野,冷澈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仅见树木林生枝结盘映,纠结粗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如云几要掩盖天际,开拓一个方外之境,看来好似无人烟的村落。 流水在谷中峥嵘流过,在外头一里她就见到两名咸昌勇将尸体,赶紧瞿马而入,果然在枝桠纠缠的白石台上看到亲王趴在那里。 “王爷!王爷!” 她飞奔过来,抱着她,翻过他阖目的英俊脸庞,那战甲还流出浓稠的血。 她凄哑叫唤,眼泪对着他的脸庞成串落下。 探出他还有气息,不过很微弱,他的皮肤炙热非常,肤色却灰暗宛如死尸。 “不过你要小心,他大概已经欲火焚心,变成一具死尸了。” 染飞烟想起飞掠那帮敌匪时,他们嘲笑叫嚣的不甘。 “你醒醒,快醒来,你都不知道我爱你了,怎可以死!” 不确定他是不是活着,这里又没地方可以医治,她焦急如焚。将头贴近他胸部,又因厚重甲衣隔阂,听不出心跳。曾经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在她怀中枯竭而死。 “你怎这么傻,擅自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要你为我牺牲!” 难忍酸楚,她飙流动泪儿如断线珍珠滚落,兜留他胸口的唇,殷切沙哑。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你……一定……” 她的目光扫视他,想起那些蛮子和蔚南风的话。 或许几天没抱女人,他需要女体这锭解药。脑中灵光一闪,她双手已脱下他身上的战甲和衣物,将他除个精光,发现他身上的刀伤没那么严重。 再飞快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腰带撕成条布替他包扎止血。 “不管如何,我都要救活你。” 将洁白如雪的胴体跨在他身上,对着躺在白石上的他垂下如扇的羽睫。赤裸相对,意定坚决。 她低头吻住他,从他嘴唇冰冷无温度的触感传来,又令她悲从中来。 她一双娇小柔荑抚摸那硕壮结实的胸肌,感到他皮肤的炙烫,她一跨坐在他身上,就很讶异他身体的温度为何这么烫,烧得她小屁股都烧灼起来,感觉他健壮的大腿巨大又坚硬,私处磨擦的花瓣一下就微微泛出春露。 她笑脸嫣红,美目睇凝他,倾头亲吻他的脸颊、温润的舌尖来到他耳骨,再慢慢摸索舔弄,让柔嫩嘴唇亲吻那精装布着伤痕的胸膛,白腴小手学着他以前爱抚她的方式,抚触黝黑布着细沙的皮肤。 当柔软的指掌滑过他的胸膛时,她忽然察觉他有心跳,而士气大振。一双藕臂缠抱着他企图用娇软躯身柔煨他,散落柔滑的发丝骚痒着男人古铜的肌肤,如丝网将她和他之躯包缠一起。 她舔逗着那细小颗粒的乳头,让上面沾着她甜蜜的唾液。 白嫩柔荑从胸肌抚至结实的腹肌,往下抚至退去衣裤的精壮大腿间,羞涩纤柔的指节覆住那重要部位,樱桃小口含住他胸前细小乳头吮嗫,底下柔荑琢磨套弄着他,动作很羞涩。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个方法不行,就换下一种。” 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 嫩红的唇从胸前吻到结实腹部,她双手捧起,张开樱嫩小口舔吻那根顶端。 听说男人性欲最敏感是在下部,那话儿有如他们的生命力,透过敏锐神经血液的传达,有反应即代表回阳迹象。 男人气息微弱,匀长度呼息穿过肤触而来,顿然一反应,她美目见它胀大、纤白双手依然握住令她爱恋舔逗禁不住茁壮的茎根。 乍见那话儿挺立,染飞烟破涕为笑,有反应代表他有意识。她勉强抹去眼泪,舌头舔舐他上身。 那火热香艳的胴体磨蹭他结实腹部,伸着粉舌呵含吸吮他耳朵,修长的美腿环住他,翘高的嫩白臀部在他身上晃动,直到她两腿间的阴嫩湿了,直到男人喉咙禁不住滚动出闷哼声,这现象又令她燃起希望。 “你醒醒,王爷!看着我……我……” 她急忙呼喊,但只是那么一声,没动静。她望着他紧闭双目的容颜,小手捉住那话根,不知怎么做。 她想试试,柱起两脚,她抬高自己的臀部,抓住那巨阳往自己的雪臀内套进。 可太心急,一面坐低自己的臀。 霎那,她感到穿裂阴口的痛,而发出嘶喘,仍坚强的咬牙忍住挺身,让那巨硕的阳物硬生生猛戳她阴嫩的蕊径,整根套进,更痛!“啊!啊……” 雪白芙容渗出细汗,她闭紧水眸泛出颗泪珠,忍着适应会儿。 知道身体熊熊燃起火焰,她扭动水蛇腰小心挺进,小手抵住他胸膛不断骑着他。她慢慢的骑……这姿势的结合令她激起以往不同感受,陌生的情潮痉挛冲击,让她不断役动阴臀想要更多,底下流淌的淫液发出规律声,令她面红耳赤,赧颜视着他。 “我爱你……我爱你……” 她昂起上躯,柔魅的叫喊跟随一对摆荡的美乳忽高忽地。她牵住他的手抚摸她的美乳,粗糙的掌抚过柔软乳房,宽大的手竟是无力滑落!她怔忡,向下视着他无起色的脸庞,失落感顿时心海翻涌。 “你千万不能死,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那晚你对我的表达情意,我……我其实也是爱着你,只是我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不敢接受你的爱……误会你的风流,自卑的认定你不是真的爱我。” 她忍不住啜泣,泪珠如丝线落下他胸部。 然而体内不断升起的渴望让她不住摆动下体,思绪处于癫狂状态,她扭摆的速度疲惫缓慢,感觉体内的硬杵无动静被她箝制往前挺,只有努力追寻他的空无。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会悔恨一声,如果你敢死!我会恨你!” 她柔细嗓音颤抖的在空中响起。 身体淫乱激流消散,白皙晶嫩的肌肤哆嗦渗出不满足的细汗,又痛又不能尽情愉悦的情绪,令她心生恐慌,心情随之载浮载沉。 她两腿撑起让臀肉沉下,用两只藕臂支立起他腹部肌块,让娇美的私处柔软包裹他快颓消的肿大不断顶动着她湿嫩的每一处。“我真的……很爱你!” 宛若风铃的声音凄切婉转。“你要活过来,希望这对你有帮助。” 她俯下头,专精令他复苏。 迷蒙中,他好似做着春梦,感觉他被温暖的内壁包裹,那样熟悉的感触,那么熟悉的温度。 腹下累积的燥邪之气不断被释放,在女体的蠕动中,他突然有知觉,朦胧中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而清楚的听进那些字句。 他启开视野,模糊中,瞧见面前那女影,好像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孩,一直吃他的豆腐。 一时,他以为那是幻觉,伸手想摸她的脸。但那连接上面的女体,娇美妖娆的震动,霍然打醒他的梦魅。 他突然抓住她胳膊,就算死,也要从地狱爬回来。 一双厚茧的大手握住染飞烟纤腰,从宽厚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错愕,处于身下的男人身体突然有动作,往上顶撞之力令其上娇美女性胴体险些反应不及差点摔落,让她溃乱的心着实震骇。 那源源不断的力量往她脆嫩的阴柔贯击,迅速胀大的欲望撑爆她,一时飙高两人肢体激情的燃点。 她水眸一怔,感觉到他好硬,好大。纤柔的内壁被他一下撑爆,好一刻脑袋仍震荡不已。 那挺拔之躯已转而抱住她坐起,从原本交媾的姿势立即接收由她主导的疲累趋势,有力的臂膀一面抱紧她,一面冲撞她,煨烙她。 “啊……嗯……王爷,你醒了……” 她以为是幻觉呆盯他,但见他深情对她一笑时,那俊逸不凡的脸孔,那深邃、柔灿的眸一瞬不瞬的在她的眼廉波动出光芒,她螓首早已扑向那宽阔的怀中,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这实在的感触让她身心澎湃汹涌,两只藕臂环住他脖颈,纤指抚摸他的脸庞。 “知道我等你这些话多久了?等到我的心……都发疼了!” 他一双健臂将她拥紧,温柔言词凿进她耳里,回应她刚才对他完整无保留的表白。 他眼角浮光,虽说枭雄不轻易流泪,却在这辈子听到最美的语言矜持不住。 他激动的吻住她,唇缘抵住她唇瓣,感觉底下与她结合的亲昵,缓慢挺进精瘦的臀,在她艳色园地深入抵进,探索讨好她。 “我已经知道是皇上对你下毒,你好傻,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 她责怪他的痴,心疼他竟长年为此折磨。 “这几天我吃了可昏睡的药,所以没有性欲知觉,但燥邪之毒抑积在体内,没死也死了一半。” 他低调解说驱除她的疑惑,和死里逃生的契机,心思全留恋在她芳香的身体里。“我要实现对你的承诺,不想让你讨厌我,除了你,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根本令我没感觉!” “这是做丈夫的忠诚。” 她听了,感动的动容。 “那……有解药吗?” 她还傻傻的问。 “解药,就是你。” 他额头朝她抵近。 男人不断主导往前挺撞,按住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与他亲密移动,让她俏嫩之臀与他紧密结合,掌控她呈疲顿的身子在她爱液润换的深地里进出。 “啊……啊……” 感觉他过度有力的撞击,而震摇不上一句话,她红唇呓出呻吟,而脸红起来。知觉花穴不断缩紧,激扬的情绪随着体内深沉想要他的渴求不断扩张,让她脑海只想着要圈紧他,只想着用力感觉他的羞人意图,激流莹白液体在不断奔打抵进的壮物牵引下,发出拍击淫秽、羞耻的水渌声。 “那……那以后呢?着这隐毒……会天天发作吗?” 虽然身体强烈想要他,脑筋快不清楚,她仍模糊吐露这问题。 “对!如果没有你,为王随时有生命危险,真是直接被你绑架了。” 傻女孩! 他已明了她是真心爱他,等隐毒一解,哪还会复发!他故意不说,可甜在心头。 她天真的双手环住他,宣示对他的至死不渝。“那我就,永远,不要离开你!” 胸部被他一掌推开,随机罩上的手握住一只圆润形状漂亮的乳房,两指掐揉晕红的乳尖。 他心口紧得发疼,爱得苦闷,全在这刻化为血泪的宣泄。只管用力感觉她,拥抱她。 “啊呃……啊……” 身体敏锐点被刺激得片甲不留,染飞烟爆出婉转娇啼,移动自己往他套牢想索取更大快感,全身感官愈发狂乱,不断承受着他的撞击。 已经没有任何道义和矜持的她,完全敞开自己的感情和他开花结果。 然而他撞抵的强悍和她微不足道的移动根本不能相比,随着那一下下快凿穿她的力道脑袋早已空白,红唇逸出酥媚吟哦,嫣红俏脸对视他,摇摆着雪臀、波荡的双乳,展现从未表露过各种风骚、妩媚的风情。 全然不知自己裸裎放荡的妩媚之姿全尽收亲王眼中,禁不住他强有力的撞击,她全身痉挛不知冲刷过几次高潮,两条腿被戳击得无力,中心点往后倒在那支撑她后背的粗壮手掌,干脆敏锐的感官神经走动。 “你真是个……好学生……” 恭亲王眼眸暗蒙、声音暗哑,心脏为两人的肉体交欢跳动的快速,往下屈起的指节扶起她一条腿顺势拉的更开畅,让红嫩私密处完全打开好让臀下扶挺的巨杵可以戳击的更深处;让她躺在枝桠上覆住她,专精猛掠夺她的美好,居高临下注视她晶莹剔透的胴体在激烈的插撞覆上一层粉嫩红晕。 就是爱她冰霜外表下潜藏几欲将人溶化般的热情,坦率可爱的反应,还有遇到棘手问题即鲁莽而为的个性。 “王爷……” 她氤眸迷蒙、气弱呻吟,开始呼吸急乱要达到巅峰,指尖掐入他的背,感觉他在体内猛烈冲刺带来的激情,抽颤得快奔向临界点。“啊啊……” 她不由自主发出脆弱的叫喊,恭亲王倾身覆住她的唇将她的呐喊封入口中,两人肢体语言瞬息交溶一起,只让喘息充打在耳畔。 “啊啊……飞烟……真高兴…” 红唇不住吚唔,从胸脯挤压磨动间感觉着他温热胸膛心口的跃动,从他占有她的强悍力道感受他充满精力的活跃,这世间没有比他还活着更让她高兴。“啊啊……王爷……好棒……我爱你!” 她忘情呼喊,令男人身体更是一奋。 爱意随着两人体液交溶升华,如彼此眷恋彼此嘴内传递的律液,充血的脑门快爆掉,舒服飘然的身体篏合攒动得几乎要酥麻掉。禁不住源源充沛而来的狂潮,染飞烟拱身先行走一遭,娇躯强烈痉挛的同时感觉他在体内急促抽动尾随而至,同时,恭亲王低头封住她高潮中的叫喊,一面舔吮她的唇瓣压住自己的声喘。 他往下抚触的手来到她弯曲的双腿间,经过他们大幅摆动的下体,触摸她的臀瓣,转而扶起她的小蛮腰双臂抱起她,在最后一个有力的抵送全数注入她花芯,染飞烟觉得他在壁穴里颤抖,爆发时脑门一片空白,灵魂飘游在天际。 那汁液热热的、在花壶深处慢慢流动,慢慢溶进她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与心爱的人灵肉合一竟是如此美好,阳光从树叶隙缝洒落青芒,似瓦解的碎片光耀当空落下,光源笼罩在他们周遭他的嘴唇仍在她樱嫩唇上,轻轻嗫吮、留恋舔咬,不让她发出任何一点声容,与她在这激情馀温里兜游,是劫后馀生的思泪成狂,所有精华浓郁全在两人没有分离的结合地,一如沉浸在他们的爱里。 过一会儿,恭亲王体力不甚负荷,往下移的鼻梁抵靠染飞烟的唇喘息。过热的气息惹得藕臂热情抱紧他,但又被他上移的嘴啃吻住,一时封住她想呼号的嘤咛。 “呜……王爷……” 染飞烟又吚唔住,嫩红的嘴唇被他的唇瓣厮磨,几度调皮似的逗弄、舔舐。 眼见他神情愉悦的亲吻她,她也豪不迟疑回应,修长雪白的长指伸进他的后发。 “你刚才真热情,一直乱吃我豆腐,为王如果不醒来,岂不全身被你吃光光。” 一吻结束,他在她耳边调情细语,暗指她刚才的大胆行为。 染飞烟听到这当头棒喝的字句,又对上那星辰般深邃的眸,含意深远,那眸里绽出柔情笑意。 这时,她才想起刚才对他所做的春宫画面,瞠视的脸蓦地爆红。 “你……你!故意不醒来,就是要看人家丢脸!” 她用力捶打他胸膛,两只小手掩住脸蛋,想忘记刚才的羞耻,然,惊骇的柔荑被他的手掌捉住。 望着她抖着颦眉又窘又羞的呆模样,那红润像煮烧的开水烫红白莹皮肤,从赤红俏丽的脸蛋直往耳根、脖子烧灼去,实在是可爱到令他想生生世世抱紧她。 “那话儿若是玩坏了,以后你的幸福就遭殃了。” 沙哑声喉仍好心提醒。 这下脑门可就闷地爆炸一片空白……染飞烟小脸爆红的快喷出火焰,脑海不断重演她对他所做的那些“难为情”画面! “讨厌!讨厌啦!你明明只是昏睡,还故意装死,好坏!” 她抡起粉拳捶打他胸膛,又被他温暖的大手铐住。 男人哈哈一笑,低头在她耳畔小声说出他的感触:“不过,我很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叫我起来!” 落下的语意,又让染飞烟粉脸爆红!她捶打他一下,羞得只想找个地洞往下钻! “唔!” 突然一个闷声传来,眼见恭亲王捂着被她捶打的胸部气色不好的躺下。 “王爷,你怎么了?” 染飞烟俯瞰他,怕他的伤势没好又出状况。 恭亲王视着她长发垂下的丽质肤容,柔顺发丝遮住宏伟胸脯、半遮掩春光之色的美好风景,那一双美丽妩媚的眼瞳正忧心望着他。 “唉……” 他闭眼叹气,“关于我们的孩儿,我无法处置母后,只让她睡着送到某地等我去迎接,你会怪我吗?” 对这意外染飞烟欣喜于色,原以为他真为她逆伦弑母而忧心受怕、为天地所不容,没想到就是不让皇上的阴谋得逞,她急忙否认。 “就算罪恶滔天,也是你的生母,她是被人蒙骗。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她拥住他,感觉这男人真聪明!她一定会帮他生很多胖娃娃的。 “为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再张眼,那俊逸的脸庞有几分憔悴,陡然令她霎是不安。 “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定你!” 她有些气愤!怎么,刚才和他燕好时,他不是不想放开她,现在又想一脚踢开她。秋水般的美眸盯紧他,捉起他的手,紧紧握在她小小手心里。 那张令她望而心疼的脸庞展露莫可奈何的神情,她一颗心跟着揪紧。 “不在乎背叛水月门?” “那种卑鄙的门派,我才不屑回去!” “那你师父的遗愿呢?” 恭亲王斟确询问,眼里有着默许她可能的决定。那眼光的含意,看得染飞烟眼泪直掉落。 “为什么?你都可以为我豁尽权势,还差点被杀,我也可以为你抛弃一切!” “不要太肯定,你无法做到。” 恭亲王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当你来到我的卧房想刺杀我时,在晋安,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处斩你,将你运上囚车为了是躲避皇兄的眼线。” 他缓缓抚摸眼前女子的脸颊。“那时若是被皇兄知道我待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一定会让他知道我正倾慕的女子是你。避免他会对你施加毒手,所以才鱼目混珠将你运送到漠原我的帐棚内。” 这是为了保护她!“我明白。” 染飞烟为之动容,揪住亲王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泪珠儿不禁滚落。 “长期为了国土、王位与皇兄起争端,勾心斗角,宫廷里的权利斗争我已十分厌倦。” 恭亲王视着眼前唯一正视过的心爱女子,粗犷掌心沿那美好脸部线条移动。“直到有你的出现,才让我明白,原来还有个女子能令我如此在意,让我心心念念只想要得到你,才让我明白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才开始思考如何退出这令人疲累的僵局。” “皇上勾结国师对你下药,你有兵权、他能控制你,无非是要你替他打天下!我知道王爷的苦……” 之前是恨的想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么多人设计他,她就为他痛心,抚着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她简直是爱惨了他! 恭亲王闭目沉思,俊颜更显得沧桑疲惫。“这种想要定下心成家的想法一直打击我,活了这大的年纪仍堪不破情网,没想到让你成为我的妃子,到我的王都,仍没办法逃过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他自责轻笑。 “不!不是你的错,我也有不对!” 染飞烟羞愧撇开眼。“若不是我的无知,耳根子软听信谣言,被师兄利用,也不至令您被害。” 到现在她才发现以前根本对他一无所知。 “今后若是让皇兄知道我仍活着,对你是种危险。” 恭亲王直言无讳。 “你!休想拿这个阻挡我,你甩不开我……” 终于明白他的意图,突来的害怕让染飞烟呼喊不平。 “为王年纪大了,身体会随着年龄渐渐衰老,没有办法再保护你。” 深渊般的眸闪过几抹浮光,他闭目索性不看她,声音显现沙哑。 他的唇被染飞烟俯下堵住,禁止他再讲出要她离开他的话,禁止他再拿更多借口推托想赶走她。这些话听得、他的表情让她看得,都快让她心疼死!一股气血涌上只想阻止他别再说狠心的话,别妄想一脚踹开她,猛烈用柔嫩的嘴唇吻住他不让他继续说出令她刨心泣血的一言一字,连想都不行! “你休想甩开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就算你不要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你死,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眼下战败的他,和敌国联手的城皇绝不会放过,他若是回去必定更危险。反朝廷的水月门静观其变,野心勃勃的蔚南风早发现他们皇室两兄弟鱼蚌相争,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到邻国的亲王更是众人狙击的目标。 “我们一起逃走吧。” 她红嫩的唇持续留在亲王唇上对他要求。“让飞烟跟着王爷到天涯海角。” 从心里剜割痛过后,方知身边拥有的可贵,她低诉着,真诚想要嫁他为妻。 “你还年轻,有理想有抱负,还有更多等着你救助的苦难百姓,用不着跟着我一起埋葬。” 恭亲王只是摸着她的脸,不同意她的看法。 “早在遇见你,我就知道我不是当侠女的料!只想当你妻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过于沉重的压力让染飞烟哀怨的表情激动,终于克制不住爆出深埋心中的渴望。 “天下苦难百姓与我何干,我再也不想背负这沉重包袱,只想要一个平凡女人的愿望。” 白细纤指仍紧握住温厚的手不放。 既是有心权谋者的阴谋,就让江山在老天爷的安排下完纳劫数。 她身下男人俊逸的脸静默凝视她,眼底不变的依旧是漾满如深渊般的柔情和不舍。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甜蜜的话。” 富磁性沙哑的呢喃,颤微的从耳旁刮过,染飞烟被坐上来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化开心结的小俩口静静拥抱彼此,心中沉淀的是对彼此浓浓不绝的爱意和甜蜜,纯真而炙热。 恭亲王抱住此生让他珍惜的可人儿,红了眼眶。“权势荣华终是一场空,即使霍尽一切、失去所有,我还有你这个稀世珍宝,这是金钱和权势也换不到,此生夫复何求。” 他的话让怀中的小女人感动的掉下泪。 “真的愿意跟我到天涯海角?” 他再问道。 “是的,是的。” 贴着他胸膛,染飞烟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愈来愈狂烈心儿也跟着砰咚。 彼此拥抱的体温暖热对方心田,从他的皮肤烧开来,煨热她小脸蛋热呼呼。 “不后悔?” 他显得罗嗦的又问一句。 “嗯嗯,我们走吧。” 她仍沉浸在和心爱男人相知的温存里意犹未尽,只管嫁鸡随鸡准备起程,根本不知他的唇已经滑下她耳根后。 “但是在这之前……” 恭亲王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项来到可爱嫩红的耳垂,喷拂熏红她甜美的脸蛋,坏坏的对她眨眼睛。“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似乎意犹未尽刚才她美妙的胴体。 “什……什么?” 染飞烟明眸睐住他,胸前裸露的美景被一双手掌盈握住,小嘴被性感的薄唇封噙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躯体立即交缠一起。 “唔~.”她惊呼!这……这…这! 这男人,哪里体力透支呀?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假装虚弱装死的样子原来是要欺骗她! “不要啦!” 等到她发现早就已经找不到衣服穿了,握紧粉拳搥打他一下,整个人被硕壮的身躯压倒在美丽的树荫下。 他愉悦轻扬的笑声掩盖了她慌忙急迫的叫声。 被光源包围的方圆之境春色无边,外方树枝缠绕掩映中,层层绿色光源笼罩下来,成就守护他们的伊甸园圣地。 天暗,在地平面一线曙光消隐前,落日馀晖洒在视能度未明的荒漠。 山崖,现出一名纤弱女子骑着马的身影,她转头往后望去,随后跟上一名男人扩大的身形盖住她纤柔之影。她伸出纤细的手,欲牵住往她而来男子宽大的手。 在男人眼里,她娇美柔顺的羞涩,衬出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始终展现柔情蜜意的凝视。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他们一同望着残馀的落日馀晖沉下阒暗漠原地平线的美景。 相视一眼,拉起缰绳,携手往他们的人间净土,穿越敌国境界策马飞奔而去。 也许抛弃身份的束缚,才能觅得渴望不易求得的幸福,这只是凡夫俗子微小薄弱的愿望。 从这天开始,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被亲王歼灭其一的敌方十个邻国,与居中咸昌子民均以为恭亲王已不在人世。 多年后,东南国境出现一个威风八面的“百济堂”,广召十方能人异士、武艺不差的侠士为食客。开粮脤灾、除恶卫道、为民造穚铺路,百德善举之义行,扬名立万、威震天下,为人津津乐道,远扬海外千里。传闻为一对十分恩爱、武功高强的侠侣夫妇所开创,他们行踪飘忽,没人见过其真面目。 而与敌蛮联手谋害皇弟的诚皇,因失去唯一能力保江山的护国大将军,再也寻不到能代替亲王这谋略、武艺绝伦的武将,屡次被敌国欺压。一般精英军队全在自己的昏庸下死伤殆尽,病情严重逝世于王都,后来王都被蛮国攻破,结束咸昌国长达三百年后期短短五十年强大的局面。 唯有荒漠里的绿荫,见证这段爱情的那棵古老大槐树,始终矗立在原地,高耸入云、屹立不摇。一如它所见证那有着爱情结晶的两人,开枝散叶传承下去,生生世世疪护、拥戴人间的神仙眷侣──阎、染的世代子孙们。 完结
贴主:吻眼泪于2023_04_15 2:49:32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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